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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性填坑障碍

【豆腐丝】Masterpiece 08(王室AU)补发

 一个完全架空的王室AU

德意志小王子罗伊斯和波兰打工人莱万


莱万临时租住的公寓位于一栋高层建筑的11层。已是夜深人静,公寓一楼大厅里除了一位正听着情感电台习惯性打盹的夜班管理员,根本没有几个活人在四处走动。莱万站在电梯前思忖了一下,还是没敢带罗伊斯搭电梯,他轻车熟路地推开角落里消防通道的安全门,领着满是疑惑的罗伊斯一步一个台阶去爬逃生通道的楼梯去了。


“都十一点了,电梯里不会有人的,”他们一口气爬到九楼,罗伊斯终于耐不住肌肉的酸痛,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楼梯的把手,小声地嘀咕着,“就算碰见人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人家根本就认不出我呢。”


“殿下,我并不是担心会遇到路人把你人出来,”莱万无奈地停下了脚步,幸好通道里的灯光足够昏暗,他才没有看见罗伊斯怄气似的撅起来的嘴,“电梯里有监控,会留下影像画面,”他耐心地解释着,“诚然,如您所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妙,不要留下什么把柄的好。”


“这算哪门子的把柄?”罗伊斯的小脾气又有了冒头的迹象,他的嘴巴撅得老高,都快能挂个油壶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不过是去一个友人家里坐坐而已!”他嘴上说得理直气壮,实则把那点儿藏着掖着的小脾气一股脑地展现无遗,“嘿,你别说,你这幅拉着我四处躲监控摄像头的狼狈样子,可真是像极了心里有鬼、偷着养小情人儿的已婚男人。”


“这并不好笑。”莱万并没有被罗伊斯的玩笑话逗乐,相反他扳起了面孔转过身, 站在高他几级的台阶上。牢靠地贴在墙角处的逃生标识发出绿莹莹的灯光,映在莱万的脸上,把他眼睫投下的阴影拉得极长。


“你是说哪一部分?”罗伊斯不是没有发现莱万情绪上的变化,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完全没往心里去的模样。拜托,当代大学生们在同性交际时插科打诨说些不着四六的情侣间的诨话(据说在有些地方,有些关系亲密的好友还会热衷于给对方当非生理意义上的爸爸,而这绝对和包养文化毫无关联,只不过是一种表达亲近的方法)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莱万不过比自己大了一岁,干嘛表现得简直就像个第一次听自己骂“狗屎”时被吓得一蹦三尺高的教授宫廷礼仪的老学究。


“是心里有鬼?”罗伊斯故意背着胳膊往上蹦了一级台阶,他开始拿捏着刚才在街头问他想不想自己的黏糊糊的腔调。


“还是说我是你养的小情人儿?”罗伊斯眨眨眼睛,又往上面蹦了一级,笑意已经快憋不住要从眼角堆叠的纹路流出来了。


“又或者,你真的是已婚?”罗伊斯这下终于跳到了莱万的跟前,他仰着头笑意盈盈地端详着对方因为自己刻意戏弄而变得肌肉僵硬的面庞,一股在此前未体会过的快感从骨髓里生了出来,“英年早婚,这可真是太可惜了,要知道,行宫里有好几个在厨房帮忙的姑娘都搁背地里议论你来着。”


这话说完,罗伊斯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副好不遗憾的姿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方才还背在身后的右手插进了莱万左边的口袋,柔软的指腹擦着对方湿热的掌心,心不在焉地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莱万的思绪几乎是在二人皮肤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拉回到了记忆里夏末舞会的那个夜晚,他想起罗伊斯有意无意地留在自己手背上的那湾浅浅的指甲印——白色的,像极了一抹精致的月牙儿。现在,他如那晚一样,又一次的逼近,自顾自地闯进了自己的防线,带着一点年轻人的骄傲和放纵,堂而皇之地嚷嚷着要自己在他身前跪地求饶、神魂颠倒。


在彼此默契地避而不见的两个多月里,莱万并不是没有在工作的间隙里单独抽出时间来思索罗伊斯三番五次靠近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新鲜?不至于,在自己之前,他已经换过五任新闻官了,其中,还亲自动手开除了四任。


厌恶?没必要,他的情绪太简单了,总是那么明晃晃地写在脸上,真要是对自己有所反感的话,那他肯定在自己面前伪装不过一秒。


喜欢?这更是无稽之谈,莱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仿佛在嘲笑自己是多么愚蠢地在自作多情。罗伊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推入尴尬的境地里,这怎么看也不会是喜欢一个人能做出事情。


马尔科·罗伊斯是这个国家的王子,他有着金灿灿的头发和亮闪闪的眼睛,他带着璀璨的珠宝穿着华美的袍服,不管人们爱他或是恨他,他都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不能染指的东西。


那么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大概就只有好奇了。莱万看着自己因为干燥而泛起白边的指缘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立起了一根小小的肉刺,不疼,但是很痒。或许王子殿下不过是对一个冷漠相待的异乡来客产生一点聊胜于无的兴趣,用以打发他被禁锢在行宫的大把时间。等到日子过久了,找到下一个消磨年岁的法子,他自然会掉转方向,去换个人招惹的。


对,就是招惹,莱万的呼吸在罗伊斯笑闹着的逼近中慢了一拍儿,他试图积攒起一点力气,想在没被罗伊斯注意到的情况下,赶紧从眼前的这又一次困窘中挣脱出去。


“请不要这样说自己,殿下,”莱万把眼睛挪开,不再去看罗伊斯弯成月牙儿似的眸子,方才还贴着他掌心的指尖这会儿已经纠缠上了他的指根,“您是这个国家的王子,这样说自己并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罗伊斯明知故问,他在口袋里扣住莱万的手指暗暗又多下了些力气。从他记事以来,都只有他不开心了先转头走人的份儿,从来没有被别人抛下扔在原地的道理,“你是说养小情人儿吗?”他还继续装出天真的嘴脸又重复了一遍重点,“养不起,还是说堂堂一国的王子不能做别人的情人?”


简直就是胡搅蛮缠!莱万从来没觉得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难以对付的家伙存在,偏偏他还生了一张明艳皮囊,让人狠不下心耍脸子破口大骂。媒体也好,民众也罢,都是不长眼的瞎子,马尔科·罗伊斯才不是什么半路出家的笨蛋王子,他聪明的紧,早就学会了用漂亮的脸蛋儿欺骗别人、恐吓别人,来达到让自己快乐的目的。


“你这么爱岗敬业,肯定赚了不少钱,总不至于养不起,”罗伊斯越说越起劲儿,他摇头晃脑地欺身向前,微翘的鼻尖精准地抵在了莱万敞开的衣领处暴露的那一小块皮肤上,从他唇齿间呼出的潮气紧随而上把他胸膛的皮肤烫得发痒,“哦,原来是嫌弃我一个王子不够资格给你当情人吗?”


“不是这样的。”莱万艰难地用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推抵着罗伊斯的肩膀,他不是没在此前的职场生涯中遇到过甘愿投怀送抱的对象。他们有的心怀鬼胎,想用身体的温度换一个合同书上后移的小数点,有的只是单纯的被工作压垮了神志想借一夜的露水的温存放空神经紧绷的大脑。然而他们中没有一个会像眼前的这位王子一样,用天真烂漫的眼睛盯着你,用直白刺骨的言语挠着你。他要自己是纯白无暇的画布上一尊至高至洁神像,却又要你做屈膝的囚徒,献上所有不为人所齿的欲望。


“是吗,莱维?”罗伊斯终于得逞了,他把脑袋从对方的胸膛上移开,恶劣地欣赏着莱万被自己一言一行拨弄地皱缩的瞳孔。谁说他的眼睛是一方湛蓝的天空,现在不也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变成了一块唾手可得的玻璃珠,“所以你是在承认,你想让德意志的王子来做你的情人吗?”


你想让他抓着自己的手心,像这样。


你想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像这样。


你想让他吻着自己的皮肤,像这样。


如果可以,你还想让他满心欢喜地在午夜时分脱光衣服爬上你的床。他会变成你最大秘密,而你则会变成他最爱的战利品。放心,你不会变得像他童年热衷收集的那些球员卡片一样被小心翼翼地收在包装严密的铁盒里,隔绝外界一切的水和空气。相反,他会大大方方地把你绑在身边,拽着你招摇过市,在那些恨透了的,妒透了的目光里,和你愉快的拥吻。你听,每一个围观的人都在说,你可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像你这样,能纵情地拥有一个金灿灿的,像太阳的一样的王子给他做情人。


那些疯狂的念头,在罗伊斯脱口而出“你想让德意志的王子来做你的情人吗?”时,瞬间,如夜色里的潮涌一样漫了上来,他随心所欲地在莱万掌心散落的那颗火星子终于顺着紧贴的皮肤蔓延展开。他想起自己在某个昏昏沉沉的午后文学鉴赏课上,听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念起的艾洛伊斯写给亚伯拉德的信。


“我不要婚姻,不要财产,你知道它们不会带给我快乐和满足,我只要你。妻子的称谓也许更庄重或者更有价值,但是我更喜欢的词永远是爱人,要是你同意的话,情妇也可以。”


苦修的僧侣和修女都能互相袒露爱意,那王子和异国的平民又有什么稀奇。


啪!消防通道里原本灭着的声控灯突然亮了起来,外面的大街上一辆嚎叫着的红色消防车风驰电掣地闪现又消失了。惨白的灯光下,罗伊斯满含笑意的双眼里糅进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眼眶裹上一圈熟悉的潮红。音。


这一次,轮到罗伊斯被自己的脑袋里疯狂流窜的念头给吓到了,他心底里一直激昂高奏的号角霎时就停止了喧嚣。这太不对劲儿了,罗伊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忘记自己是站在台阶上,差点儿一脚踩空滚下去,幸亏他反应的速度够快,用那只在口袋里被捂得温热的右手,一把抓住了身侧的栏杆。


“我就说了,你这人真没意思,”罗伊斯没事儿人似的把头扭到一边去,然后跺了两下站得有些酸麻的双脚。他好整以暇地又把手背到身后,绕过莱万,倚着另一侧的墙壁,迈开腿脚一步一步地又往楼上走去,“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他爬到十楼的台阶上,从扶手处探出半个脑袋,对着莱万讪讪地笑了笑,好像刚才那个肆意妄为的年轻人与他毫无瓜葛,他又变回了那个只是有些调皮,大部分时间都是个人畜无害的傻瓜王子,“赶紧上来,我现在可是口渴的要死呢。”


莱万租住的公寓套间户型并不大,一室一厅一卫,还带个四五平米的厨房。除了卧室的床铺上放着干净整洁的三件套外,房间里大多数的家具都还盖着防尘用的白色布罩。客厅里电视没有接有线电视网,茶几上也没有摆着一只能用的水杯。罗伊斯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玄关的入口(如果摆个鞋架子就算玄关的话,顺便一提,莱万连多余的一双拖鞋都没有放),看着莱万镇定自若的走进卧房给他找了一双密封着的酒店专供的一次性拖鞋,又在厨房的冰箱里给他翻出一份瓶装矿泉水。


“谢谢,”罗伊斯接过水瓶,拧开喝了一口,他抬手抹去嘴角的溢出水渍,开始打量起房间内的摆设和装潢,“看起来,你是在一个人住?”


莱万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又去了一趟卧室,把从罗伊斯手里接过的刚换下的外套挂在卧房的晾衣架上,刚折回来,就看见他已经自来熟地把沙发上覆盖的罩子给掀开了,正盘腿坐在上面捣鼓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摸出来的电视遥控器。


听见莱万的脚步声,罗伊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你话呢,干嘛要装成听不见的样子,我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吗?”


“是的,我租这个公寓只是用来周末落脚的。”莱万掀开另外一张还罩着布袋的沙发,抬腿坐了上去。


“这么不喜欢特诺基兴宫的环境吗?”罗伊斯还在蹂躏着手上额遥控器,有些不满地问。


“公司的椅子再舒服,网速再快,也不会有人喜欢在公司休假度周末。”莱万摇了摇头,轻飘飘地说。


“那我怎么就非得回特诺基兴宫过周末啊,不回去还要被我妈在电话里面喊着名字骂。”罗伊斯听出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又想起自己在电话里挨得那顿教训,心里愈发地不舒坦。


“那你不也是两个多月都没有回去过了吗?”莱万眉毛一挑,淡淡地反问道。


“嘿,我不愿回行宫那是因为行宫太无聊了,还不如留在学校里,至少还有几个认识的朋友能联机打打游戏。”“咔嚓”一声,罗伊斯下手没个轻重把遥控器的电池盖儿给崩飞了,他蹲下身子贴着满是灰尘地板,伸长了胳膊好不容易才把那块黑色的方形塑料片儿从沙发下面勾出来,结果蹭了一鼻子的灰,“你呢,你不愿回行宫也是因为行宫太无聊吗?对了,爱玛可是跟我说了,你才不是回市区过周末呢,你是找人约会去了。”


“好吧,就算我是去约会了,又怎么样呢?”莱万耸了耸肩,经过刚才在消防通道里的那一番纠缠,他已经暗下决心不会在和任何跟罗伊斯有关的问题上费力思考了,“我是个成年人,我有选择交往对象的自由,不管是和她们吃饭还是睡觉,这都是我私人的事情,没有跟殿下你汇报的必要。”


这位王子殿下本来就是个心血来潮的小孩子,浑身上下都是发泄不出去的坏脾气。思考他的行事风格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很可能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出那些逾矩的事。这让莱万想起了自己读书时,班里总有些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同学,一样的道理,时不时地就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蠢事,借着美女,酒精的话题偶尔发作着神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向世界证明自己的确存在过的,并且留下一些无人在意的痕迹。


罗伊斯没有见过莱万这一面,他印象里的新闻官永远都是克制有礼的,即便被冒犯也会得体地后撤一步,再过分一点,就大不了转身离去,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每一词每一句里都好似在呲着牙对自己发出警告。


“怎么,殿下是真的要打定主意给我当情人,所以这是在兴师问罪吗?”难得碰到罗伊斯噤声的场景,莱万转过头去冲他随意的笑笑,“这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话,难道是要不认账吗?”


“我比较好奇,殿下,不,马尔科,这可是你让我叫你马尔科的,”莱万坐直了身子,这一次,轮到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罗伊斯的窘迫。小孩子就是这样,跟大人闹腾个一两次,见大人不还手就当做是自己争取来的胜利了,完全没有想过,是因为自己太过脆弱,大人才不敢作弄的。聪明的小孩子会运用这点柔弱的天赋博得大人的同情,只有愚蠢的小孩子才会以为自己身强力壮完全可以颐指气使地和大人谈条件,“你有过情人吗?你给别人当过情人吗?说起来好笑,我是真的不觉得你有胆量那样做,不信,你瞧。”莱万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只用一只手,就掐住罗伊斯的手腕把他按进了坐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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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莱万决定还是要松开罗伊斯的手为好,在刚才的一番挑弄中,他的力气应该早被自己卸掉了,更何况他一开始也没怎么反抗。想到这里,莱万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罗伊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瞳孔皱缩被吓到半张着嘴巴的王子殿下,两行清亮的水渍从他大睁的翠绿色眼眸里滑落,砸在沙发的垫子上,留下一块圆圆的灰色印迹。“抱歉,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糟糕,莱万赶紧坐起身来,他揉着自己的鼻梁,长舒一口淤积在胸口的闷气。自己原本只是想教育一下这小子别再四处点火,但好像一不注意有些玩儿脱了,“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玩笑?”罗伊斯噌地一下也跟着坐了起来,刚才还可怜巴巴的嘴脸完全不见了,又燃起了张牙舞爪的嚣张气焰。


“确实是个玩笑,”莱万平静地凝视着他一池碧波的眼睛,抬起手,抹去了他鼻尖上的一点儿灰尘,然后惟妙惟肖地学着他十几分钟前在消防通道里的那个调性重复了一遍,“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不可能是玩笑!”罗伊斯拒绝接受莱万甩给他的解释,恼羞成怒全然忘记自己是怎样用同样的说辞来搪塞对方的,他不能接受自己彻底失去了掌控被莱万一个小小的新闻官压在身下折辱,“难道你跟谁都会开这样的玩笑吗?”


“殿下,如果你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玩笑的话,那就请你不要再对我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莱万冷冷地说,他就知道罗伊斯不过是借着这些行为来为自己找乐子,“您的这些行为,请允许我说的更直白一些,如果我们是在别的场合遇见,而且你不是这该死的王室成员的话,我会理解为你这是在向求欢。”


“所以,如果您没有这种意愿的话,当然您也不该有这种意愿,”莱万的话快说完了,他站起身来,解开缠绕在脖子上的领带,“就不要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举动,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会生气,但下一次我不能保证我们还能在这种没人围观的场所,这样面对面地谈谈。”


罗伊斯不是想看他窘迫的样子吗,想看他不无聊的样子吗?现在他如愿以偿了,莱万有些恶劣的想,他抓过落在地上的用于防尘的沙发套,扔了过去,盖在罗伊斯有些凉飕飕的小腹上。


“卫生间在左手边,你可以先用一会儿,”莱万说,“别的洗漱用品还没有买全,但纸巾管够。”


“对了,我等下给你拿床被褥,你就凑合着在沙发上过一宿吧。”


“什么!”罗伊斯尖叫起来,“你居然让德意志的王子睡沙发?”


“你不是说你喜欢《罗马假日》的吗?”莱万咧着嘴笑了,“安妮公主逃离宫殿第一夜睡的就是沙发。当然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早上起来,趁你没醒再把你抱回到床上去。不过我不能对你保证些什么,毕竟你太重了,我很可能一个不小心把你丢在地板上。”


“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讨厌!”罗伊斯抓起手边的遥控器砸了过去,但被莱万轻巧的躲开了。


“现在你发现了,还不算迟,”莱万弯腰捡起遥控器,捏在掌心里把玩着,他觉得自己应该收回之前的一些偏见,罗伊斯发脾气的样子还挺好看的,至少比他假模假样跟自己套近乎的时候要生动的多,“晚安殿下,早点儿睡吧。”


“明天早上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得好好地聊一聊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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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见红白直接搜【豆腐丝】Masterpiece

  (要带上【豆腐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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